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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iver of No Return」APH 苏格兰×威尔士

                      Twenty

  “我的天哪，”威廉毫不留情地用红笔勾画着亚瑟的论文，“你怎么写得这么烂？”

  亚瑟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亲昵地回答说：“哥，我最近太忙了，这是阿尔弗帮我写的。虽然他对此一窍不通。”

  威廉被气得醒了过来，第一眼看见清晨奶油色的阳光在房间中投出贝壳般的光泽。可新鲜且脆弱的清晨残存不久，在发觉身旁是空的时，他惊得来不及清醒就坐了起来。眩晕中，他连外套都顾不上披就直奔厨房。意料之中看到斯科特的身影后，他心里一沉，在走进浴室门时已经在心中算出来条既经过面包店又不会迟到的最短路线。

  “你今天醒得好晚。”斯科特抱住威廉，吻了吻他的鼻尖后说。

  威廉还没有清醒，模糊地回应道：“我没课。”

  斯科特看他的金色睫毛迷迷糊糊地纠缠在一起，就笑了起来：“意思就是，你今天不用去学校吗？”

  “我可没这么说，”威廉如猫一般轻巧地坐上了料理台，与斯科特对视，“你不会以为我每天都没事做吧？”

  斯科特没回答，他在猜测为了避免和自己多相处，威廉能再做出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去？”短暂沉默后，威廉问。

  斯科特被迫将目光从威廉敞开的睡衣领中移开，对上那双没睡醒的绿眼睛：“你说什么？”

  “没有你，他们没问题的吗？”

  “你知道，比起去念台词我更想留在你家。”

  斯科特见威廉用愉快的的嘲笑神情望着自己，心里一动，搂着他的腰把他抱了下来。威廉被吻【得头晕，双手紧张地抓紧斯科特的后背来保持平衡，心中却是如翻滚的海面般风起云涌的愧疚感。他无法投入，轻轻推开斯科特后为掩尴尬转身去冰箱中取橙汁。斯科特仰起脸沉溺般地盯着他的背影，像受了控制一样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这样让我没有安全感。”

  “你有什么猜测吗？”

  斯科特脑中有几个清晰的猜想划了过去，却又沿轨迹焦躁不安地将其拾了回来：“你已经结婚了，或者你是苏【联【间【谍。”

  见对方快活地笑了出来，斯科特如释重负，边把早餐摆在桌上边说：“你今天可以不去学习吗？我们可以去打网球，对吧？就是有点太冷了。”

  威廉没理他，喝了几口橙汁。他不知道为什么，斯科特明知道他讨厌户外运动，还要经常极力想把他拖出家门。正想推脱吃早餐时，他听到电话铃响起。威廉说着“不用麻烦你”，快步抢在斯科特前面去接电话。

  “威尔？太好了，你还没有出门。帕特里克正巧经过你那里，他问你今天能不能见他。”

  威廉听后惊讶地笑了，快速说：“我很忙。”

  “那他又要在我耳边说个没完。嘿，拜托，你不能这样对我。”诺斯说了时间地点后挂了电话。

  威廉可没想到会被诺斯这样害，告诉斯科特自己要去上班后匆匆赶到约好的咖啡厅。等待的空隙，他记起第一次见到他们被印在纸上名字时，还曾被自己愚蠢无聊的幻想感动到快要落泪。复杂的原因让他从不敢提出要见帕特里克，没想到对方会自己找上门。

  帕特里克比诺斯的描述出来的形象温和太多。两人谨慎地寻找话题，过度在乎要给对方留下好印象。最终，帕特里克说自己赶时间去伦敦。出于害怕对方迷路的责任感，实为照顾他人上瘾的奇异原因，威廉一直跟着他走进了火车站，直到对方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就到这里吧，谢谢你。”

  威廉笑着点头，没料到居然得到了对方一个僵硬客套的拥抱。他们闲聊几句，帕特里克走进车厢的时候和他挥手道别，却在望向他身后时稍微变了脸色。威廉没在意，刚转身要离开就和身后的斯科特迎面相撞。

  “他是谁？”斯科特双手抚在威廉的肩上，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

  威廉毫无心理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逼问吓了一跳。

  “我看到你抱他了，他是谁？”

  “你跟踪我？”威廉惊诧之时只能问出这句话来，而后暗想自己这话问得好没水平。

  “我没那嗜好。他们打电话催我回去，我来找你道别。不过如果我擅长跟踪，哪会现在还满心疑虑呢？”

  平时能言善辩的威廉此刻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斯科特也不顾忌周围人来人往，抓起他的手离开车站。威廉知道斯科特性格中最让人难以应付的那部分跳了出来，加上无力反抗，只好迎着路人惊诧的目光向前。

  经过停车场时，斯科特见四下无人，就停了下来，镇定地再次问道：“他是谁？”

  威廉见斯科特英俊的脸上受伤又委屈的神情，竟病态地觉得对方此时异常迷人。

“我没什么要解释的。”威廉盯着斯科特的森绿色眼睛，慢吞吞地说，甚至想解开对方的衬衫。

  在黑暗中，斯科特可没注意到恋人不同寻常的目光，他不知如何应答，只得问：“我知道后，我会恨你吗？”

  威廉眨眨眼睛，像做错事被当场抓获般点点头。

  “我爱你，就算我可能不会原谅你，”说完，斯科特被自己矫情得笑了，随后低下头轻吻对方的长睫毛，“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威廉心中有模糊的答案，但还是告诉他不确定。空虚感和疲惫将方才的魂不守舍驱散开。

 

  斯科特斟酌了一路的说辞，等他终于可以用那严丝合缝的逻辑强行说服自己时，却发现没有人打算盘问他去了哪里。弗朗西斯给他开的门，站在门口热情洋溢地给了他个贴面礼，接着就如常般抱怨这里脾气古怪的风。斯科特笑着回应说一向如此，和他们打了招呼后，又折回去取最近的信件。

  在熟悉的冷风中，斯科特不仅没清醒，甚至还感到了发烧的最初症状。他发现。在邮筒光滑的漆面上有个整齐的小圆洞，显出被割裂般的突兀。他心里一紧，用钥匙打开后发现信件堆里躺着颗精致小巧的子弹。他认为是邻居的不慎误中，没多想就回到温暖的室内，把分别写着他们三人名字的信发了出去。

  “是阿尔弗寄回来的邀请函，亲爱的。”弗朗西斯连拆信刀都没有要就打开了信封。

  基尔伯特难掩好奇：“他在是否带陪同那里说了什么？”

  “不带。他在下面写亚瑟被考试折磨得焦头烂额，没有时间理会我们。”

  安东尼奥愉快地捏了捏弗朗西斯被金发挡住的耳垂，回到扶手椅中继续读那本厚重的书。

  斯科特听他们说话，随手拿起桌上的信封想还给弗朗西斯，却在看见信封上的署名时停了下来。他想起那次夹在报纸里的收件人为“W·K”的信，和这里的笔迹几乎完全一样。他皱起眉。阿尔弗雷德给威廉写信吗？据他所知，两人是不认识的。他嘲讽自己自以为擅长发掘蛛丝马迹，但在计谋这方面还是输给了威廉。

  “斯科蒂？”

  “什么？”

  “我还邀请了威尔逊先生，你没问题吗？”

  斯科特用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心里想他能来才怪:“可以的，但别让我和他单独相处，拜托，弗朗。”

  弗朗西斯会意地对他点头，叫他别担心。

 

TBC

 

不好意思，我又拖了一周，周二晚上我会再更新一章。谢谢大家的耐心。这里有错字，我明早改。

1.为什么我从来不在每段的开始空格？

①在文档里有格式，复制到lof里就没了②有时候写得激动忘了。

2.为什么阿尔弗雷德说亚瑟和斯科特可能合不来？

他瞎猜的。